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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侵华日军南京签降旧址或拆除 百姓打响保卫战??
转帖 于2005-07-01 16:18:43发表于长城小站
  新华网浙江频道6月23日电 他们是一群普通的老百姓,他们正在自发地联手做一件“匹夫有责”的事。

  他们彼此互称“发小”(北京话: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他们说自己是“军院”(刘伯承创办的解放军军事学院)的孩子。

  2005年6月,一场“圣殿保卫战”在互联网上一个普通的校友录上打响了,而他们心中的“圣殿”,竟是60年前中国战区侵华日军投降签字仪式举行地——南京的原中央军校大礼堂。

  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十天前,在南京军院子弟小学(今南京宇花小学)67届的校友录上,张晓云校友发布了这样一个消息——

  诸位军院的“发小”们:惊悉原军院大礼堂和两侧连体黄楼近期内可能拆除,再盖新楼……

  他所说的原军院大礼堂,即民国时期的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即黄埔军校)礼堂,1945年9月9日9时,侵华日军在这里向中国人民签署了无条件投降书。

  张晓云的举动,被校友们形容为“扔响一颗炸雷”。

  19日,本报记者通过电话联系到了张晓云,他告诉记者,5月底的时候我因事回了一趟南京。和所有“发小”一样,去军院看看,在礼堂前留影,是我每次回去必做的事情。这次回去,我推开礼堂的一扇门,发现里面已经成为一家书店的仓库。仓库的人告诉我,他们6月底之前就要搬走,因为这礼堂要拆,然后移前几十米重建一座新礼堂。我听了大吃一惊:纪念抗战胜利60周年之际,竟要拆中国战区日军签字投降的旧址?我立即从各种渠道打听,一天内得到的几个消息都说礼堂要拆建,只是月份有所不同。我试图向主持这件事的部门打听,从不同途径得到的三个回答都是:不会告诉你的。还有人好心地劝我:这事你就别问了,问也没用。我感到,老百姓在这件全民族的大事上,连知情权也难以行使。更令我吃惊的是,文物部门说这座礼堂还不是文物保护单位,如果要拆,他们根本管不着。我感到自己在跟拆建时间表赛跑,于是就将这事上了校友录,一方面希望大家来做工作,一方面也希望有个准确的消息。

  一份刻骨的忧国情结

  张晓云的帖子一出,一呼百应。各类图片、史料、回忆文章、评论段落,瞬间都上了网。礼堂的历史图片和画家陈坚的著名油画《公元1945年9月9日9时》,被众望所归地放在了“置顶”位置。

  也许是他们的父辈都曾投身抗日战场,校友们对拆建日军受降旧址显得激愤而不解。

  迟新民发言:这是百年来中国人民反对帝国主义侵略战争唯一一次取得完全胜利的重要历史见证。我们保存了许多记录国耻的历史遗迹,为什么就不愿意保存本来就非常稀缺的记载胜利的遗迹呢?真是匪夷所思。

  徐捍民撰联:公元1945年9月9日9时,日本军国主义侵略者被永远地钉在军院大礼堂的耻辱柱上,今闻可能拆除,不胜愤慨——

  虎踞龙蟠六朝故都经历了山河破碎血雨腥风此地倭寇曾俯首

  国痛犹在家仇未泯谁不知钓岛风波神社丑态何人敢拆耻辱柱

  吕秋生慨叹:我又想起60年前那段惨烈的历史。在经历了八年惊天地、泣鬼神的浴血奋战后,她戛然止步于当时的南京陆军司令部礼堂,中国3500多万军民的鲜血在此凝结成一个伟大的辉煌。这礼堂,她背负着凝重的历史和历史的凝重……但愿所有的炎黄子孙们,都能在共同的语言之下,负起保护历史的责任,因为她们是毁之不再的啊!

  一时间,这群年过半百的人,心中的火焰被点燃了。吕秋生将其总结为“一种情结,或曰共同语言,讲到根上,还是忧国忧民吧,虽然都是布衣百姓”。

  一段铭心的金色回想

  张晓云的留言说:“大礼堂对于我们每个军院子弟来说,不仅是座著名的历史建筑,更是我们对人生美好年华记忆的标志,是军院情结的代表物。

  热心的王浣沙,被“发小”们称为“保卫圣殿”行动的“总政委”。她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我们都是礼堂‘看着’长大的。礼堂是我们这群人一生中最美好年华的象征物。”

  江炜璋回忆军院礼堂的文章,开篇就写道:“在我心目中有座神圣的殿堂,它伴着童年的记忆,随岁月的流失,而更加清晰可见。”这篇《心中那座殿堂》一在校友录上贴出,立即引起共鸣。“心中的圣殿”成为校友们公认的军院礼堂的代称。

  一个立即形成的共识

  “发小”们很快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陈少华以彩色大字呼吁:“拯救‘圣殿’,保护文物,牢记历史,匹夫有责!”

  王军学发言:“我看见晓云的帖子后,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这种情结只有在军院中成长过的人才能体会。虽然我本人没有其他同学那种重量级的关系、重量级的力量,但也要以自己能用的方式表示声援,过去我们学过的歌中有‘手拿小刀枪,冲锋上战场’的词,我们不会连过去的小孩子都不如的!会使刀的使刀,会使枪的使枪,这是我想表达的决心,也是我们军院子弟的品格。”

  吕秋生发言:“想到我们曾经合唱的‘洪湖水’,一声部是主旋律,其它声部是烘托,是陪衬,使之更加雄浑、厚重、激昂!咱们是在唱第四或五声部吧,赤子之心可鉴。”

  一个人人出力的行动

  他们开始行动。然而,他们毕竟是一群平头百姓,即使想尽办法与有关主事者对话,也难以绕过看不见却显然存在的言路障碍。于是,许多“发小”静静努力着:有人设法找人打听确切消息,有人设法向有力人物反映情况,有人整理历史材料,有人负责草写报告,有人联络新闻媒体,有人上书人大政协……几天内,奔走的,呼吁的,谋划的,打杂的……所有该做的事,都有人在默默承担。

  大家还在网上交流信息,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张晓云向记者坦言,因为言路欠通,“保卫圣殿”困难重重,“但这是每个人的责任,不管结局如何,对得起民族的利益和自己的内心,无悔无憾了。”

  王浣沙说:“我有时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依旧充满信心,因为我相信全国人民对这个问题都是有正确认识和判断的,现在又恰逢抗战胜利60周年,应该说是天时地利。”

  礼堂简介

  位于南京黄埔路的原中央军校大礼堂,是60年前侵华日军签降仪式举行地。1945年9月9日9时,中国战区侵华日军投降签字仪式在此举行,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签下了降书。

  大礼堂原属中央陆军军官学校(1930年9月原广州黄埔军校停办,由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承担其培训任务),1928年9月开工,次年3月在此召开了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抗战后是国民政府国防部礼堂。1951年至1970年为刘伯承元帅创建的解放军军事学院礼堂。

  网友留言

  王浣沙:大礼堂是日本侵略者的耻辱柱,这一点是历史选择的。假如把他们留在世上根本无法消除的耻辱的标志从根本上除掉了,这是多么大快鬼心的事!

  洪逸峰:怎一个拆字了得!南京已犯了一次错了,拆了个抗战时期最大的慰安妇的旧址。如今又紧跟潮流,要拆鬼子投降之地,真是让人无语!

  严金陵:大礼堂几经战火而幸存,文革如此动乱都没有使它毁于一旦,是老人家手书“努力学习保卫国防”八个大字庇护了它。大礼堂及其附属建筑(八字楼、一字楼、大操场、游泳池)是优秀的民国建筑,是黄埔军校迁至南京的旧址。黄埔同学们如果知道礼堂可能拆除,估计都会痛心疾首!

  吕秋生:我们这个民族,对于世事的恩怨,本不是很计较的,但仇是要记的,胯下之辱是不能忘的,卧薪尝胆也传为千古佳话,这才有圆明园的遗址和芦沟桥的碑铭。

  仲迎新:我曾在欧洲呆过几年,有感于那里为保护历史建筑制定的严格的法律,使得这些民族的历史和文明得以保留和传承。民众保护历史建筑的意识也很强。想想我们这里到处新建了各式各样的旅游景观,俗而又俗的东西,而真正的历史反而当作垃圾抹掉了!这种历史错误或者说罪行不应该再重演了。这也决不仅仅是军院子弟的事,谁人都不应无动于衷,要的是行动。

  张晓云:像军院礼堂这样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纪念性建筑,必须列入国家法律保护范围内,才能有效地防止在当今、或在今后某个时候,由某些决策人,在各种认识水平、认识条件下,因为各种堂堂皇皇的理由,做出有损于历史文物、历史遗迹,有愧于历史和民族的决策。中国正在不断强化法制秩序,我想也是吸取了惨重的教训,参照了西方的范例,而取得的进步。(作者:徐碧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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