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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察哈尔投稿:《八路军明铺战斗历史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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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明铺战斗历史随笔

大鹰

2003年8月9日,老普组织一干人等前往河北蔚县太行八陉之飞狐古道(飞狐峪),探访1938年深秋八路军明铺伏击战场旧址。

明铺战斗属于抗日战争早期在长城一线外围典型中等伏击战斗。蔚县和涞源县在抗日战争时期属于老晋察冀根据地,该地区属于太行山脉。1938年10月15日,在北线活动的第359旅第717团获悉,敌人1个运输大队,将于16日由蔚县运送物资给困守在涞源的日军。刘转连团长(1955年授中将衔)立即率领第717团赶至蔚县至涞源公路上的明铺设伏。17日拂晓,敌运输大队由蔚县开向涞源,早8时进入我伏击区。我军勇猛冲击,全歼日军大队长田原以下400多人,烧毁汽车35辆,俘日军翻译官和士兵各1人,缴获炮3门、轻机枪12挺、步枪180多支和全部辎重。(《第120师陕甘宁晋绥联防军抗日战争史》) 由于手边没有详细战例描述,不能窥到战斗全貌,只能就战场地形大致谈一些后人想法。即从战场地形透视当时的八路军的思想、行动和指挥脉络。

一、战场地形描述:
从20世纪70年代出版的兵要地志来看,并没有“飞狐峪”的俗称。倒是记载着“北口峪”,属于一地多名。
位置:蔚县石荒公社北口村南
宽度:20--160米
长度:20000米
高度:100--300米
附近地形:峪口狭窄,西侧高山峻岭
通行情况:简易公路,旧时可通马车,
简要描述:走出飞狐峪90度山涧绝地约数百米,两边山顶距离猛然间扩大至400--500米,山脚相距在100余米。两山夹峙下,一条公路蜿蜒穿越而过。属于典型的“两山夹一沟”。原先公路据说为简易砂石路面。明铺地点为兄弟三人的几间房子,故有此名。原先有长方形可耕薄地。此铺估计为山间行人商旅走出狭窄峪口歇息打尖处(见老普图“明铺”,下同)。

据当地老乡说,八路军团指挥所设在距公路约250-300米的山顶岩石上(见图“明铺1”),该观察点极好,大致观察控制公路距离在900米左右,能直接看到战场伏击全貌。鬼子一出两面绝壁险要处,到达相对开阔地带,指挥员就可一览无余,可展开兵力以45度陡坡两面向下冲击,道路沿两面山势继续向南转二个弯之后可能就是“口袋底”。717团发起进攻之后,日军反扑猛烈,使用枪弹射击,将山头指挥的八路军主要指挥员打掉,八路军队伍虽然陷于混乱之中,但是由于人多和能征惯战,还是歼灭日军400多人。据老乡说打掉40辆汽车中的39辆。

二、设伏位置选择:
1,从咋看似不合理的设伏地点可以看出,该位置的选择是经过了是打击溃战还是歼灭战的深思熟虑,最后定下打歼灭战决心。如果在山涧里(见图“明铺3”),90度的山崖有利于部队分散袭击日军,而不会有较大伤亡,撤退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无法全歼日军,也不能得到部队需要的宝贵辎重物资。这种保险做法最终被摒弃:在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八路军不得不选择这个危险的地点,以多流血为代价抢夺必需品。这也就意味着,此战免不了与日军近战和白刃格斗,说明八路军敢于和骄横一时的日军拼近战和白刃格斗,也体现出八路一贯的亡命劲。2,伏击地点有麻痹日军意图。待日军开出飞狐峪最险要地段之后,由于路程较长与疲惫,警戒必然有所松懈(见图“明铺2”),正好相机歼敌。3,山上45度左右斜坡有利于居高临下冲锋,也有利于战斗结束后部队迅速上山、疏散、抢运物资,以解根据地燃眉之急。4,撤出战斗的考虑。此地通向几个方向基本没有悬崖,可以从容撤出。一旦伏击打响,必须考虑到增援之敌,所以万万不能打胶着了,一旦“猫抓年糕”脱不了手,等敌驰援部队赶到,就有把老本蚀光的危险。令人欣慰的是,从蔚县通向此地近10多公里的飞狐峪山涧公路,可以由小部队阻击和迟滞增援之敌一段宝贵时间。5,抓住战机。部队只有一天时间考察战场和设伏,还有战前动员、调动兵力开进预设战场。说明战场机动能力较强、主动寻机歼敌意识较高。6,在此之前,打明铺伏击战的717团曾打过几个漂亮的隘口伏击战,看样子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了。并有在阜平袭击战中,在追歼中炸毁“石高崖”隘口、断敌退路的事情,说明他们对山地地形了解和利用的娴熟干练!

三、日军状况:
从当时路面、公路长度、卡车性能和警戒搜索考虑,日军40辆满载车队通过速度不可能在30公里以上,而且有可能是分批通过,并且估计有先头搜索车。到此时间绝不少于1小时。通过前面险恶道路之时,在车上保持高度警觉的日军万分疲劳,所以到达相对开阔地带时,放松警惕是必然的。

从战斗简介上看,日军指挥官临危不慌,在受到袭击之后很快回过神来,并准确判断了八路军团指挥所的位置,组织的反冲击见效,竟然在200—300米距离使用步枪、机枪利用仰射打掉重要团指挥员,使八路军团指挥所陷入一定程度混乱。

由于多年精心准备战争,日军实行精兵政策,照搬普鲁士式的训练使战争初期其基层士兵的单兵素质和基层指挥官的战术水平,都保持很高的水准。日军官兵大多训练有素、枪法极好。据附近老乡说,当时的日本鬼子,只要“蹲下来举枪瞄准,人就没跑”。但这也随着日本侵略战争扩大持久之后,由于日军兵员来源和素质差、训练水平低,致使后期作战能力显著下降。

四、八路军状况:
这支部队,虽然是一支年轻的抗日部队,但它是以红军为骨干组建起来的,指战员大部分是长征到陕北的老班底、老骨血。排以上干部都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考验。并且在国共合作之后都是高职低配,应该是官低两级,例如,团长刘转连曾任红军师长。面对这支队伍,以“教导队”来理解为好。

由于当时通讯条件差,通常的联络手段为声音、旗语,按理应该抵近指挥,但是如此靠前,团指挥所距离公路在300米左右。甚至没有设在反斜面上,直接暴露在直瞄火力覆盖之下,还是说明八路军求战心切和作风硬朗,同时,也体现战场指挥官的坚强作战决心。由此看出指挥员相当有性格,也是一级压一级。可以推算,连一级指挥员伏击位置距离应该不超过公路150米。在有指挥员伤亡情况下,下级官兵奋勇争先,没有大乱,表现了高度的自觉主动杀敌精神。可见八路军当时的战斗意志、单兵素质是可圈可点!

五、疑惑与遗憾:
地图及上文对地名言之凿凿,看似无误,但看过军事科学院1988年版《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史》第2卷后不免产生怀疑:明铺战斗,在那里的图例和记叙中明明白白是“明堡”。非常疑惑,估计还是战史中比较准确,应为“明堡”地点!但是在蔚县和地图上,“明铺”虽无误,但可能就是以讹传讹,由同音字而来。因为古今天险“飞狐峪”,既然在北口有“北口村”来把守,南面的出口相应地方,必须有相应的军事至少是瞭望、驿站设施,一个“堡”是必不可少的,一定会在刚走出天险飞狐峪的地方,能够发现屯兵、瞭望、信号、最少是驿站设施遗迹,后来可能演变成为行人客商打尖儿歇脚地方。古人的空间考量只会比我们要细致,他们对地理和地形的把握是惊人的。

1938年10月的明铺战斗应该是抗日战争时期日军大举进攻下,我军较早、歼敌人数较多的一场战斗。但在我军战史中记叙较少、与它的战绩很不相称。我们看到该地点的“旅游公路”旁甚至没有一个木牌说明,县文物、党史部门应在此修建战场旧址说明。由于我们的停留时间短,相对200多米的山头都没有登上查看,应该压上制高点通观一下战场地形,全面把握地理态势,才能对战场全貌有更好理解。而这只能留待今后择机完成。


注:
图另发;
E-mail过去的有错字,以此为准吧!



本贴最后一次由大鹰修改于2006-03-26 23:37:32



本帖由 大鹰2006-03-26 23:20:32发表


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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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由 察哈尔2006-03-26 23:39:55发表


我们上次去时资料极少,但现在有了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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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去年60周年,各地挖掘抗战史料,转一篇张家口新闻

狐峪明铺大捷

1938年12月,八路军一二O师在蔚县飞狐峪巧设伏击,以“平型关战斗”的方式,重创了日本运输队,一举击毙了敌指挥官田原,再次打破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飞狐峪即北口峪,又称四十里峪、黑风峪,是蔚县南山四大峪之一。峪狭路险,两侧悬崖峭壁如刀劈斧削,进此峪的人们,无不赞叹它的险要。一过此峪,只要进入涞源,就可直取保定,控制平汉、同蒲两条铁路线。这里自汉代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蔚县沦陷后,日寇控制了飞狐峪口。1938年2月,蔚县抗日政府在南山重新组建以后,日寇就虎视耽耽地窥测时机,阴谋一举摧毁这块刚刚开辟的根据地,以便夺取山地,占领要隘。从三月到十月,仅七八个月的时间,除了小股敌人不断地奔袭外,还依着这条峪口向我芦家寨、草沟堡的一,二区大举“扫荡”两次,对我发展巩固根据地十分不利。驻蔚、涞县的日伪军协同配合,控制这条峪口要道之目的是企图把蔚县和涞源连成一片,进而包剿我晋察冀边区。
分区党委帮助蔚县县委和政府,多次派人观察地形,侦察敌情,经过分析研究,决定利用险要地形和居高临下的优势,切断此交通,夺取此峪口。然而,当时枪少弹缺,又没实战经验,感到力不从心。于是县委和抗日政府及时地向上级汇报了夺取飞狐峪的计划以及存在的问题,得到了分区领导及部队首长的支持。
通过一天的准备,各项工作均已就绪。干部战士,各守岗位,严阵以待。可是一天过去了,敌人却未到……
这年的十二月初,山上虽然下了一场雪,但一经风刮日晒,已不影响通车。驻守蔚县城的日军,蠢蠢欲动,准备向涞源驻敌运送武器和其它军用物资;
我八路军一二O师得知这个情报后,派七一七团部分主力部队,从涞源“烧车”一带通过西甸子梁,驻扎在我老二区的歇心庵等几个村庄。并当即和我地方政府取得联系,通知县政府组织力量予以配合,协助部队进行侦察,安排后勤工作,决定在明铺附近打阻击。紧接着部队首长作了战斗部署,分配了各队的具体任务,并要求地方干部和游击队,按战斗部署,断公路,埋地雷,封锁峪口(行人许进不许出),然后分头进行战斗准备。
通过一天的准备,各项工作均已就绪。干部战士,各守岗位,严阵以待。可是一天过去了,敌人却未到。寒冬腊月,干部战士爬在山坡上,蹲在战壕里,山风刮着积雪,又冷又饿。附近各村的群众首先想到的是战士们的艰苦,他们有组织地把熟山药、莜面饼送到每个战土的手里,并送去一些莜麦秸草,让战土们垫在身下解潮取暖,这样大家严守一夜。第二天,从拂晓又到太阳落山,敌人还是未到。当夜幕拉下以后,根据经验判断,日寇一般夜间不行军,过深山老峪,更不会轻举妄动,于是决定把部队撤到附近的尖山村里休息待命。峪里只留下侦察及哨兵,监视敌人的动向。
  一声令枪震醒了沉睡的山谷,手榴弹一批一批地拉响了,地雷一个个爆炸了,步枪、机枪射出了愤怒的子弹……
当部队刚到尖山村,准备吃晚饭,突然侦察员紧急报告说:“敌人的车队已从川下驶到北口,准备连夜入峪。”部队首长一昕,立即命令各部队,跑步进入岗位,准备战斗。地方的干部战士也立即返回前沿阵地。
听到车声了。战士们立刻振作起来。一分钟,两分钟……人人屏着呼吸,两眼死死盯着公路上的汽车,按车灯数着汽车,一辆辆进入了我伏击圈。
一声令枪震醒了沉睡的山谷,手榴弹一批一批地拉响了,地雷一个个爆炸了,步枪、机枪射出了愤怒的子弹,鬼子着了慌,乱成一团,汽车相互撞击,进退无方、车上一百多名日军,除了当场死亡的,都跳下车准备逃跑。指挥员又发命令,战土们从四面八方冲下山坡,一场肉搏战开始了,经过几十分钟的激战,我军终获全胜。
这次平型关式的战斗,击毁日军汽车三十五辆,击毙敌寇二百多人,其中敌指挥官田原也被击毙,活捉敌翻译一名,缴获步枪一百八十一支、大炮一门、机枪十一挺,以及大米、罐头等大量的军用物资,我方也有—些伤亡战士。
这一阻击战的告捷,对蔚县,对整个晋察冀边区的抗战和根据地的开辟、发展和巩固,有重大的意义。它切断了敌人的交通要道,迟缓了敌人南北联合进攻晋察冀的阴谋,再次打破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为根据地军民提供了战胜日寇的经验,鼓舞了根据地党政军民的抗日信心和决心。



本帖由 老普2006-03-26 23:35:56发表


飞狐峪寻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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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狐峪寻长城

■2004-09-02河北日报



  【记者日记】8月15日,我们到达蔚县飞狐峪。连绵的小雨,使水汽和云雾萦绕在山间,山势险峻,峪内更感阴森。这里自古是军事要塞,兵家必争之地。查阅地图,这里应保存有东汉、北魏、北齐长城,但向当地老人打听,称这里没有长城。蔚县文联副主席田永翔先生说他亲见了保存相对完整的张家窑一带的长城,飞狐峪一带也应有长城,只是仅剩下一些痕迹了。因山势太险无法登临,我们未能亲眼见到长城,同伴颇觉遗憾,而我却分明感觉到长城就在这山、这水、这里的老百姓心中。

  蔚县大南山一带有长城遗迹,最早的记载在《后汉书·王霸传》里:“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诏霸将弛刑徒六千人,与杜茂治飞狐道,堆石布土。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余里。”这段长城起于北京居庸关下口带,经涿鹿东灵山、孔涧、李家堡北,登西灵山长城岭,向西南沿太行山小五台山经飞狐峪口至西庄头达山西境内。整条长城保存较好段位于张家窑一带,长100多米,高4米,为片石干插而成。

  飞狐峪,仅听名字也能想像出它的险要。《辽史·地理志》载:“相传有狐于岭,食五粒松子,遂成飞狐,故此处地名飞狐口”。这当然只是一个传说。我们顺盘山公路蜿蜒而行,山石耸立,斧劈刀断一般,四十里飞狐峪几乎步步都有看点,随处可见喀斯特地貌造就的怪石异峰。“一炷香”孤立而出,传说中杨六郎为争国土箭射山峰留下的“箭眼”依稀可见。明崇祯时大学士、兵部尚书杨嗣昌在《飞狐口记》中称“千夫拔剑,露立星攒”、“有如天门”、“回合万变”。清人吴蘖昌在《北口峪》中称其山峰造化神奇,“疑神疑鬼,为人力当不受”。飞狐峪最宽处只有七八十米,最窄处仅一米左右,头顶只见一线天,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怪数代王朝都在此修关设卡,筑建长城屏障。

  飞狐峪又称北口峪,俗称四十里黑风洞,为“太行八陉”之一。这条被现在人称为京西绿色大峡谷的飞狐峪,在古代却是两军厮杀的战场。据说,刘邦曾在此大败项羽;三国时,曹操派儿子曹彰在此大战乌桓;明朝三次北京保卫战之一就是因飞狐口失守而导致的。近代飞狐峪仍是战略要地,北口村的老八路李德宽,为我们讲述了一场发生在飞狐口的抗日战争“明铺之役”:1938年我八路军120师359团、711团在飞狐峪伏击日军,炸毁敌车32辆,打死打伤日军200多名,击毙日军中队长田原,大大打击了日寇的气焰,致使八年抗战期间日军未敢再踏进飞狐峪。

  历史的烟云渐渐淡去,这条大峡谷现已成为生态旅游的绿色通道了。

  有位老作家重访飞狐峪时发出了“龙马精神”的感慨,是啊,飞狐峪早已把自己纳入现代化发展的队伍中来了。在飞狐峪风景开发区,我们看到了风景规划开发图,当地准备投资数千万元,把这个自然形成的古代军事关隘建设成旅游胜地。   飞狐峪旅游开发景区的另一个主打品牌就是有“空中百花甸”、“空中草原”之称的西甸子梁风景区。海拔2158米的高寒草甸,可以说是避暑胜地,满眼是花的世界,冯骥才先生在《中国的雪绒花在哪里?》一文中曾给予了足够的赞美。放马花的海洋,我们怎么能相信这里曾是战火纷飞的古战场?

  飞狐峪山峰上的长城已了无痕迹,依稀远去的长城和号角声声只能在记忆中留存,而眼前的人欢马叫才是老百姓梦寐以求的太平盛世。看着飞狐峪风景开发区附近老百姓的笑脸,我分明觉出那条保卫安宁与和平的长城就筑在他们心中。本报记者刘萍





本帖由 老普2006-03-26 23:37:12发表


挺好,能分析着用,明天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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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收集资料是我的老毛病了,
在此检讨。

看了一下,发现:
很多半专业者说话极不规范、不认真(也可能是录入者出问题),
老毛病了,
“之役”,唉唉唉,战斗规模就是战斗规模。
还说得云山雾罩,
还有,717团被说成了711团,,,,,

我再分析提取,把它们结合进去,

建议有空到平安里军事书店买一本97年版《军语》,
精装的。
非常好,比较全面和系统了。
了解这些东西这是一个窗口和进入口。
是一朋友和他的同事们呕心沥血之作。
那拨人现在都干不了活了。
现在科研整体质量明显下降。
应该在20年内无出其右者。

82版《军语》简约、朴实无华。
毛泽东时代的最后风格。

多说一句:
现在新编、新译的马恩全集、列宁全集,
说是从MEGA版本中来,考证版
应说比原来的版本错误少,
没弄混原来意思。
----胡说八道,
单位有两人已经去世,
在世时就是从50年代翻译大家,
其中一个是梅兰芳弟弟,
还活着一个是江青的英文翻译,
那个时候翻译马恩全集列宁全集,
都是几个语种、版本对在一起翻译,
谁说单是从俄文版转译而来?
那都是大家!那种敬业精神,
岂是现在鼠辈、知识干瘪之辈可比!

一个“资产阶级法权”,
现在非要译成“资产阶级权利”
已经没有一点哲学范畴和更深涵义在里面。
难道50年代的那些大家,
居然不明白译成“权力”更简单、省事、明白吗?!



本贴最后一次由大鹰修改于2006-03-27 00:02:01



本帖由 大鹰2006-03-26 23:54:04发表


飞狐峪与“龙马精神”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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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方 大 峡 谷

游历一座陌生的山脉,其实是一种混沌状态下的享受。
置身于一条熟悉的峡谷,却是一种清晰的痛苦。
难以描述第一次站在塞北那条千年古峪--飞狐峪峡谷面前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那年我14岁,曾随全家“战备疏散”来过这里。从峪北入口处向里张望,但见两峰对峙:一边是山峦青翠,一边是山色暗紫。步入谷底,心境便漫延在被塞风抚弄着的草尖上了。听老辈人讲,这是一条南北纵横百十里的千年古峪,当年是北方边郡勾通华北大平原的驿道。后来,我常常一个人独自站在它面前,向里面凝望。据说,没一个人敢于独闯峡谷。那脉神圣的耸崖绝壁,静若处子,近乎原始,纷呈着黑色的神秘。那时,我常常想,总有一天在我准备好了的时候,一定要去征服它、破译它。因而,在我成年之后,特别是当兵之后,便更多地关注着蔚州大南山这块土地上的自然和历史人文景观。我觉得我的文化准备,已经到了熟悉它如同熟悉自己的掌纹一样。我有充分的资格来详尽地描述这条千年如斯的北方第一大峡谷--飞狐古峪。我有义务来为它讴歌赞美。这决不仅仅因为我是狭隘的地域主义者,重要的是飞狐古峪本身太“文化”了。她的壮绝恐怖之美,丝毫不比名山大川差多少。她绝对透射着一种博大的人格力量,为我们提供着一种理解、承受尘寰痛苦的空绝精神和对自然生态奥秘的感悟。
现在,在早晨心情幸福地和朋友们一起凑近飞狐峪时,天正阴着。几滴清雨落下,甚是寒颤。我们完全可以乘车呼啸而过穿越峡谷,直抵涞源。但是乘车对于血性的养成该是多么扫兴。车在峡谷中,永远是一种多余的道具。就这么走进去,在北方这座著名的山系中徒步旅行,是前世的造化和通体的真诚。而向导这时却说,这种天气是进不得山的。
飞狐峪峡谷,至今仍处于一种尚未开发的处女状态。那里有一种荒凉的宁静和趋于永恒的味道。大南山的峰峦沉淀了无数个悠远岁月之后,重新放射出浓稠的雾霭。她的那种孤独的目光,是纯北方边塞蛮荒式的粗犷。无论叩拜者怎样淡化自己的豪气,都无法拒绝轰然耸生的激动,也无法融化那一份古今一脉相承的固执。在它面前,我有一种清晰的痛苦。我久远地仰视着期待着穿越峡谷。我真的准备好了吗?
雨开始下得大了。那一份沉重,令我的每一缕呼吸都彻底裸露在峡谷的壮绝惶然之中,也令我们的旅程充满了遗憾、迷茫和伤感。飞狐峪那颗不死的精灵,正逼视着贸然闯入它腹心的芸芸众生。
一如即往的红河,渐渐从飞狐峪腹心里溢出,漫过结满灵芝的驿道。血红的河水上漂着陈枝腐叶,已经没过了我们的膝头。我们十来个人开始战战兢兢蠕动在峰 迭转的峡谷。一缕缕怪涎的飓风,顺山势掠下。有一种流动的雷声,就在头狭窄的崖壁间不停地炸开。几块悬于半空的巨石,仿佛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令人毛骨耸然。向导恐慌地说:我们快回转吧。再不走,就出不去了。确实,那一脉山系,因了雨的到来,变得阴森可怕。此地决不可久留。
抬头看天,那股紫暗,天惊地绝般地狰狞。连说话声都会使峡谷激动地颤粟。向导催促我们快跑。说话间,满山遍野暗红色的洪水,便扑天盖地向谷底泻来。后来,我们站在了峪口边上的一块巨石上。向导说,早年间若是行至峪中遇到此情此景,除非长了翅膀升空,方能活命。百十里的峡谷,古人往来,不熟悉峡谷山性者,多有葬身于此的。一般行人凌晨赶脚,午时就要走出峡谷上端。冬季,若是狂飙骤起,风利如刀,飞沙若箭,顽石蹦跳,也难逃命。更不要说,那时节峪中的强人土匪和猛虎恶狼的出没无常了。因此,飞狐峪亦有“魔鬼峡谷”、“死亡峡谷”之称。
在这各自然状态下,人真的很难有什么自信。有的却是痛苦的绝望。一个人真的陷入峡谷腹地,是无法摆脱绝望的。你不知道“魔鬼峡谷”什么时候变脸。在那迷宫般的峡谷里,前不见去路,后不见退路,生命的全部意义就在于置于死地而后生地寻求道路。
峡谷是充满灵性的。也只有伟大的人物,才能闯出这条峡谷。
当我在雷雨中的峡谷踟踵而行,感受到那是一种绝无浪漫但可以灵魂出窍的洗礼。我们无法相信但又真真切切的事实出现了:就在大雨到来之际,三个人(农人?猎人?)却在我们急着逃出峡谷的时候,一步一步向峡谷里面走去。我无法使自己平静下来。我的目光久久凝视着雨中的行人。他们头戴草帽,身背盘绳,黑灰色的披风荡着一股侠气。他们进峡谷干嘛?打猎?采药?他们的进入意味着什么?他们进得去出得来吗?
雨是地气的蒸腾,也是天空的血脉。雨中峡谷正潜伏着万千流变。潆潆雨雾,将圣洁与肆虐的峡谷固锁,也将我们的所有郁闷,全部提纯。我亮开嗓子:“喝、喝、喝”……许久,才从峡谷腹心传出他们沙哑低沉而又雄浑的回音。
现在,在两山之间翻飞的苍鹰,已经无处藏身了。留在我视野里的只有那三个缓慢而又笨拙的暗影。敢于冒雨进山闯峪的,是要有点气魄的。九曲回肠,注定峡谷无法回头。在这样的峡谷逗留,对人的品位是一种极端的修练,对人的意志是一种锻打。峡谷的悠长会带给他们难以言喻的蛮荒精髓和沉重厚爱。纤绳将深深嵌入他们赤裸的肩胛,渗血流泪,雨浸风蚀。当年爷爷向北旅蒙的骆驼商队,不也是从这里穿过,义无返顾地进入内地平原吗?
是的,走进峡谷亦如走进历史的隧道。而历史则被淹没在悠长的驿道之中。那条峡谷时常隐匿在无数纯净的碧绿之中,莽莽的绿意把深渊和灾难固守着,给你一种斯文柔弱的感觉。阳光下所有巢居的人们,不可能想象雷雨撞击峡谷会是怎样的狰狞与赤裸。
我所津津乐道的飞狐峪峡谷,其物产、其景致、其文化的亮色,一点也不比京郊新开发出来的诸如:“十渡”、“野三坡”等略带野味野趣的地方差多少。事实上,它们是属于一条山系的。只是飞狐峪峡谷在塞外隐匿的太深太久了。相反,飞狐峪峡谷之险恶之绝境,注定令世人瞠目结舌。峪中百十米高的“一柱香”直上云天,孤峰独秀。“箭眼”遥射三川,乃当年杨六郎穿山射石所致。(传说杨六郎一箭射通了三川:涞源川、蔚州川、顺圣川)“栓马桩”闻名千古,是六郎兵围葫芦峪和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战场。如此名胜,更为飞狐峪“扼晋冀咽喉,树燕赵屏障”的美誉凭添了不少佐证。
可不知为什么,如今的张家口人,竟对这“紫黯如古铁”的飞狐铁壁无动于衷。淡漠了先祖们闯口外、走大漠、赴俄蒙、过平原经商时的那份精明与血性。我的心常常隐隐作痛。张家口在近代史上不能说不是个名城,可是如今人们在忽略了这处景致的同时,也忽略了这里的历史文化。松生石上,花开岩端的飞狐峪美景,为什么人们视而不见?当然,自从1909年詹天佑设计的京张铁路的建成,就使这条千古闻名的飞狐驿道,人去车稀,乱石交叠。这胜景也随之隐匿起来达100多年。这是不是有点太沉寂了?世人与自然、卑微与博大的融合,该是多么费劲?阳光、河流、花草、山石、峡谷……我是不是说得太多?想得太多了?
现在,雨是停了。但洪水、沙石仍沿着百十里长的峡谷继续奔涌出来。
那晨我突发奇想:我们做一次逃亡游戏如何?命运并不注定我们必须选择死亡。人终将会在远离峡谷的地方安然地死去。在死亡面前,人终会在忧郁和痛苦的人生辗转中,寻求走出人生峡谷的一线生机。但是,有谁能够真正实现自我拯救和拯救世界的壮举呢?我们都在用自己精心选择的生存方式,卑贱渺小地活着,以期实现对外部世界的期待。也都会本能地在他陷入某种绝望时,生出一丝做一次强人的辉煌渴望来。人既然常常无法回避站在命运边缘的那一瞬间,为什么不能在已经绝望的时候,悲壮地死去。那死,或许毫无意义毫无目的,但绝对大气、绝对永恒。我有胆量在生命行将终止的时候,承受这种大气和永恒吗?
我忽然把对峡谷原始色调的崇拜,移情到雨中的三个行人身上。我以为置身于一条熟悉的峡谷,既是一种清晰的痛苦,也是一种幸福。没有大峡谷的恢宏,便不会有他们超人的胆略;没有大怦谷的狰狞,便不会有他们痛苦的旅程。他们已经和北方大峡谷飞腾跳跃的神经连在一起了。大雨再一次将残酷的人生渴望,注入他们的血管,注入我的血管。他们的进入和我们的退出,不正是一种别无选择的人生象征吗?
寻找野趣、在城里呆腻了的家伙们,你们敢重温一次独闯峡谷的旅程吗? 魔鬼峡谷决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死亡峡谷会向他们索命。或许,就在这时,有只漂亮的火狐迎着洪水潮头,向他们跑来。那狐优美而豁亮地渲染了一种气氛。它攀上紫荆岭,吞下五粒巨型松子,铿锵作响的空气,开始燃烧。火狐旋即化作一只善解人意的飞狐,驮着他们飞出峡谷绝境,在天穹完成人生最壮美的升华……这是前人关于飞狐峪的传说。飞狐峪美丽的传说,当属于他们。
他们能进去,就一定能出来。飞狐峪峡谷充满神性,我能完成一次对你的立体把握吗?
飞狐峪是塞北大漠里沉郁的狂草。
飞狐峪是北方大峡谷不死的精灵。

1993年5月16日于军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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