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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扣豆腐帐之二
作者:狄仁杰 2002-02-07发表于长城小站

  11:43,出发
  赵夫人指点,从屋后小路北向上行。穿树林,走水沟,不久就走得身上发热,脱去冲锋衣。走在最前面的山羊不时用对讲机和后方大队联系指路,但始终见不到他的身影和留下的路标。
  13:00,登上长城
  接近山梁顶部的地方有块巨石(或是岩壁),高度大约7、8米,四周林木茂密。我觉得岩壁南侧似乎比较容易攀登,一时兴起就攀了起来。攀至中途才发现并不如看上去那么简单,只有些草木,没有理想的支点,身子悬在半空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等喘着粗气攀到顶,已经弄了一身的灰土和草棍。这情景在历次登山的过程中,已是屡见不鲜。
  此时我的南侧是一个V字的下行部分,西北方向的山顶上9眼楼巍然屹立。一个红点出现在楼上,那是脚力颇健的山羊。稍事休息后多数人随鸵鸟沿长城向南走,经过的几座敌楼坍毁得都比较严重。中途又攀上一座断崖,远看岩壁陡直颇危险,实际攀登却感觉容易得多,都是大而坚固的支点,鸵鸟捷足先登,我紧随其后。
  13:50,休息午餐
  猪猪说我长得白,用纸在我的脸上擦,油滑滑的也不知给抹了些什么东西。山羊从9眼楼下来,在此追上大队。此后的长城大体完整,均为双面垛口和射孔,水嘴在城墙西侧,墙面宽约4米,垛口高近2米。其后经过一座敌楼,3乘2,2层地面与1层东南墙角坍毁,墙厚逾2米,窗洞宽大可容人歇宿。再后所见敌楼或完整或残破,远望,北京结上有人影晃动。
  15:06,登上“北京结”
  接近北京结的长城有段上坡甚陡,其中数米仅余单边,砖石松动,有一定危险。长城由北京结前分作两股,一向北,一向西。敌楼仅剩1层4面围墙,东向数米有大小两棵松树,据说是北京结的标志,大家纷纷在大树前留影。路上遇到不止一拨走长城的外国人,头回听说英语里的“going down”还可以被解释成“够淫荡”。向前再遇一座断崖,alidia等人从断崖前的小路下山回村,鸵鸟带人从另一条小路绕过断崖继续前进,我随张望攀岩上去。
  16:04,翻过一段突起的长城
  山羊说,这里是“鹰飞倒仰”的一个翅膀,后来下山后回头望去,发现其实是鹰头。对面那另一只翅膀上,长城坍毁比较严重,有人正在从那里下行。打听得知,那是一家4口,其中一身戎装,军用背包,足蹬军靴的汉子叫罗毅,曾在燕捷野外生存俱乐部当过领队。那个身穿蓝色冲锋衣,最先从岩壁上下来的女子是他的胞妹。还有个11岁的小孩和50多岁的老妇,没有问是他们家什么人。罗毅有保护绳,茶馆的山羊、张望和鸵鸟也先后上前结绳保护。罗毅走这种地方自然不在话下,他的妹妹用了茶馆的保护绳,也能顺利地下来,可是那个小孩却犯了恐高症挪不动脚。罗毅背起孩子,山羊和鸵鸟把绳子捆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踩着长城阶梯慢慢地下来。
  本打算等这一家人全都下来之后我们再上去,但是见他们下得这么拖沓,时间不等人,从9眼楼追过来的木盘等人已经出现在北京结,鸵鸟决定我们在和这家人商量后,不待他们全部下来,先从一旁上去。从对面望去,这段岩壁陡直,下临深渊,攀登之前颇觉紧张。可一旦身临其境,却发觉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困难,能够顺利通过。然而危险确实存在,走这种地方一失足定成千古恨,不能大意。
  上得鹰飞倒仰,发现树林里还有几个人在等着下坡,神情可是不那么安详。鹰飞倒仰的地势,下行比上行要危险得多。以罗毅的水平,他应该知道深浅,却带这样的孩子来冒险,还不知道那老妇将如何下去。他们这么做,真是很欠考虑。茶馆的人上来后,银杏庆幸她还活着。
  17:01,在长城上遇见三夫的爱丽
  爱丽和北京绿色营地的人来箭扣,一行18人,住在赵家旁边的屋子。见面寒暄,猪猪说晚上要和爱丽他们开大PARTY。爱丽说他们杀了头猪,估计猪猪要伤心了,罗毅家的小孩儿长得与猪猪颇相似。
  17:31,从天梯前的小路开始下山
  冬日天黑得早,此刻太阳已落山,从天梯下行有一定危险,于是鸵鸟决定放弃走天梯而由此下撤。张望的脚崴了,大腿抽筋。山中有残雪,有的落叶下面还隐藏着冰,不留神就滑个屁墩儿。木盘已经赶到我们前面,暮色中看他们两口儿的背影,还以为是妈咪搂着个孩子。
  18:10,回到赵家
  进屋,见床上躺了一片,几个妹妹在被窝里紧紧团结在腐败组首领肥蛇的周围。爱丽他们住在隔壁,有专业摄象机。洗脸,妹妹们先用过的脸盆有股清香。拼上桌子吃饭,有凉有热,还有啤酒、二锅头和饺子,一群人吃得如狼似虎。我刚好坐在屋内唯一的柱子后面,抱着柱子吃饭,感觉自己很可怜。懒惰神仙猫和驴肉肥等3人于20:57赶到,驴肉肥很快和绿营的人打成一片,主持杀人。房东大嫂来和大家客套,裂缝被选做代表和大嫂干杯。饭后放挂鞭,猪猪穿起八卦衣大肆做法,又率领着几个妹妹轮番向肥姐进攻,肥姐招架不及。
  23:25,就寝
  爱泡网的人似乎不习惯在这个时间睡觉,躺在农家火炕上还是一通神侃。鸵鸟抱怨别人的呼噜太响,吵得他神经衰弱不能入睡。黑暗中扑通一声响,不明真相的人猜测是老鼠出来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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