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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金色的塞罕坝(一)
作者:大眼睛皮皮鱼 2001-09-27发表于长城小站

零的突破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领导总是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差,和上次一模一样,在我遐想着红的黄的颜色已经涂抹出秋意浓浓的草原,计划着周四出发周日回的行程时,他在周三就及时地走了,简直让我受宠若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不出去可真的对不起他。
  这一次没有ansel家的大吉普了,换成了安分的小奥拓,乘客只有暂时重现江湖的范版主和酷似妖婆老弟其实是ansel老哥的too lazy,所以我们的车里地大物博,所以我们受安分之托带上腐败的小炕桌和小水壶,所以安分自己扛上了整套的功夫茶具,所以那真真假假的小资的情调从一开始就若隐若现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出师未捷身先死”,我们倒是没有那么悲壮,可对傻人来说,出师未捷导致的后果已经令他非常痛苦了。至于出发时的种种不顺利,什么迟到啊,对讲机不好用啊,基本上都是安分造成的,傻人已经叨叨了很多,被安分视为唐僧,我就不能再说了,不然就成了女唐僧:)。
  我们比预定的出发时间晚了将近两个小时,路上的车多多了,可怕的是那些守株待兔的警察也都拭目以待,在我们开到密云的时候,时机终于酝酿成熟。只见前边是漫漫长坡,左边是新漆的黄线,眼前一辆大货慢如蜗牛,即将到达坡顶的时候傻人的耐心也达到了终点,而左边那空荡荡充满诱惑的路,更加淡化了黄线的虚实,傻人方向左边一扭,油门一踩,吉普飞身越过大货,直上坡顶,同时还对讲着安分:“对面没车,快来吧!”对面真的一辆车也没有,可那坡底下明明白白站着两个警察,“安分快回去呀,有警察!”安分很无奈:“我已经过来了。”
  警察叔叔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傻人的心直沉谷底,表情追悔莫及,“完了完了,我的零分儿零元儿啊!”处罚的结果很严重:一人3分加200元。傻人还想以模范司机自诩为自己争取一下,自然遭到警察的奚落,结果在警察叔叔的悉心帮助下,傻人顺利完成了零的突破;而安分则已经取得了9分的优异成绩,剩下的3分将要再支持半年之久呢。
  安分那3分的压力令我们后来的路走得非常小心,生怕一下子圆满了耽搁了他的大好前程,于是我们不断地发现测速器和警察,对讲机里都是敌情通报的声音,一直到过了承德,这种状况才得以缓解,我们的心情也终于可以放松了。
  还是在围场吃中午饭,不同的是时间和地点,到围场已经1点多了,为了赶时间,不得不舍弃了羊杂汤,只是停在路边吃安分很有预见性地买的麦当劳。2点钟,我们继续赶路,路上小范还买了2斤笨蛋:)。
  夏天的时候曾令我们驻足很久的那个水库现在已经盛了满满的水,反而没有什么风景了。开过棋盘山之后,路边的田野开始变得金光灿烂起来,山上的各种树也有了隐约的黄色,傻人还是有些不安:不够黄呀老安分,我对不起你呀!安分倒是很大度:没关系,慢慢来嘛。
  这时候我们发现路边和山上多了无数的老乡,仔细看去,竟全都装备了角架和相机,小范念他们衣服上的字:承德摄影协会坝上金秋――游?然后我们就路过了4、5辆大巴和一辆开道的警车,然后这些摄影老乡就一直没有走出我们的视线。
  等我们上到坝子,已经3点半了,在秦德那里也没过多停留,一帮怀旧的老家伙们还是想争取赶到上次的宿营地。

老地方
  虽然天黑的时间会提前,我们的时间应该还很充裕,路边的树确实有要黄的意思,但还在半黄半绿间犹豫着,偶尔会有几株性急的小树,已是通红一片,反倒没有了耐人寻味的余韵和期待的空间,不过也是格外惹眼的亮点。
  傻人踌躇满志地说这里的景色会一天一变,肯定明天后天就不一样,我们还是有盼头的。大家都欣然同意,不同意也没办法。
  老地方当然不是老样子,草已经开始黄,并且很多地方被牧民割成一堆一堆的,可能是给那些牛羊过冬用的,我们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可是才5点多钟,大家一致决定再开深些探探险。
  那条草原路看上去很好,一直蜿蜒到天边,好像没有尽头的样子,傻人左顾右盼地想找最理想的宿营地,算计着树林的位置(撇条用)和山坡的角度(摄影用),可实际上哪里都不错,我们和上次一样没有主意。
  车停了第n次的时候我们就决定在那个地方扎营了,因为天晴得没有一丝云彩,大家对晚霞也不报有什么幻想,我们在淡红色的夕阳的光线下忙忙叨叨地支帐篷,我们周围的空气也一样急急忙忙地变成冰凉。
  一片唏嘘声中大家加了抓绒和冲锋衣,我的鼻子已经不争气地出了好多水儿了。
  吃饭的时候有桌椅的陪伴可是以前不曾有过的享受,就是有些冷不能坐得那么舒展,莫文蔚的夏天的果实被小范设成循环播放,大家听得很有感觉,可是夜凉如冰啊,冷风除了too lazy还抵挡得住,其他的人都围了厚厚的羽绒服在腿上,我们看着弯弯的月亮落下对面的山坡,灿烂的银河在头顶流过,听着too lazy白或他过去的故事,比如哥儿们的女老板,比如哥儿们的女同事,比如她有情咱无意等等等等,不能不令我们对这哥儿们刮目相看,好N的哥儿们啊。
  可我们还是冷冷的,毕竟哥儿们的脂肪我们用不到,9点多我们就纷纷钻了帐篷,裹在羽绒睡袋里脚就是暖不起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热气儿了,路过的人们告诉我们晚上最低温度是零下1度。
  一大早的那些昨天遭遇的摄影家们再次进入了傻人和小范的相机以及安分的望远镜,眼看着一大群的马被赶出来给他们照相,耳边仿佛响起一片卡喳声,无法想像那些照片会是多么的和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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